改写以前写过的一篇东西的一部分,也是想象中要写的很小很小的一部分,心系礼乐之花漫山野,下笔却只得远远飘来的悠忽一瓣,如龙树菩萨见了龙宫里的《华严经》,真有对世界的谦逊。
摄影/木婉清
礼乐之花之一瓣
文/文溪
“卿云烂兮,糺缦缦兮。日月光华,旦复旦兮。”
最好的诗歌就是这样的,比思想真切得多,明了无限的事却没有惆怅,与天地化一,如同一个叫舜的孩子,他在大地上写字,一笔一笔都是高才大德,口里哼着的曲子萦绕云朵。那时候每个人的脸上有桃花,日出而作,日入而息,乾坤朗朗,若有憾事也如同娥皇、女英二妃的眼泪,才真是洒向人间的。
又比如现今卜居庙港的那位老人,自己言与不言,他者识或不识,如宙如宇,江河自流。不独有偶,昔日天外游龙,剑刃上行,于文明无明之辨切切于心,造次必于是,颠滞必于是,终老必于是,世间事吹散去留,人莫能定,如今虽荒石历历,一花一瓣也够白光粼粼,照耀山林。
山林之中,百草丛生,如我,此时想着西宁先生写《华太平家传》未果,其实是得了完全,生命的房子是拆有未尽的。倘一株草亦有其未尽之处,便知一花一世界绝非虚妄了。
个人之无限,与外在的行事绝缘。而千回百转的情思,譬如季节之气息,可珍重的有当下,有回忆,有憧憬。无限存于有无之际,是化无以成永久,抑或化有成过眼烟云,虽曰天意亦岂非人力?“沧海六鳌瞻气象,青天一鹤见精神。”欲化无,要有本领超越那美羽长颈,时时将目光投向青天吧。 继续阅读 »